如果男人被允许怀有一个孩子,那么这个就是我的孩子“芸乐”。学习总是快乐的,对不?不过那么快乐的孩子总要面对离开父亲的一天,时间在压缩,绞肉机铺在眼前。这是一所流浪课室,由我持着一颗杂草心,率领一班家长和孩子们,迷迷蒙蒙地走过一年又十个月的长途,过程百般刺激,偶尔郁闷无奈;可是这些都不重要,因为理念告诉杂草老师这些都仅仅为了寻求另一个新希望, 新梦想。世界依然美好。
2010年8月16日星期一
(Denggi)[登记]一事
病倒了。
袭击我的不是小病, 是长期的精神搏斗, 是黑斑蚊有心或无心的热吻,所徒留下的命运。
身体比以前更为脆弱, 傻傻地站在一堆竹竿旁,凝视,真怀疑自己就是从竹笋里跳出来的小男孩, 都是养不肥的竹筒仔。
"你身体吸收的营养都送给了大脑," 大学有一位教授这么形容我。
"老师的心很肥, 所以身体肥不起来。" 芸乐一位学生这么形容我。
自认命生得硬, 如要死的话一早就不在人世了; 5岁时的我被超过10尺高的三夹板砸在底下, 脸青唇白, 送往急救室, 小命得以保存, 不过右手骨架从此有了微妙改变, 无法像机灵的左手弯曲自如, 那是儿时贪玩留下的记忆。
后来的日子依然闯祸, 经典事故之一: 因食物中毒入院三十多天。夜夜在病床仰天长啸, 嘴巴一边辱骂为何体弱多病的自己一直得不到上天的关照监护, 很厌世, 怨气不断。
年时已过吧, 这一次可不同, 虽然咽下不少生涩的木瓜叶汁和药丸, 虽然夜夜不得好睡, 可是我心中一点埋怨都没有, 还庆幸得病的是自己, 不是心疼的学生们。如果自己是被盯中的对象, 或许也因此而搞垮身体不那么乐观的免疫系统, 这些统统都无所谓, 只要入院的不是我的学生们就可以了。
在星空下回荡着孩子们的欢笑声和他们曾经分享过的人生观(这里不宜长论), 有谁会想到极度浪漫的夜空下居然深藏让人丧胆的黑斑蚊呢?
医院有一位女护士静静地听着我的故事。我不假思索地说: 如果时光倒流, 我还是不介意被蚊子的毒素折磨我一段日子, 只要保住大命, 就可以了。我笑着说。
这句话听在学生们耳里可甜得很, 但是千万别让爱妈听到, 耳朵不被扭断已经值得阿弥陀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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