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,从学习感受开始。Grow old with me, the best time is yet to be - Robert Browning

2012年8月2日星期四

娓娓道来的书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网载:图书与自然界和的图书馆。

我一直以来都想创办图书馆。
那是一个荒野遍地的时代——自己在火车旁的一间小学,食堂旁的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间,泊在老树旁的一间图书馆里,跟一班同学混日子:下课除了吃,拉撒,玩,我们还会从食堂奔去图书馆,借书和处理书本。
这空间只能容纳一扇窗,守护窗帘左右,站着两排高高的木柜,一身树皮的深褐色,飘送一股腐木的书香味,就好像处身于热带雨林,闭上双眼,有麻雀的欢愉,有树木的存在,让人安宁。下午四点余忙完杂务,一踏出图书馆门外,抬头看见的是老树的披头散发,目光停留在随风舞姿的叶片,还有摩擦的嘶唦声。
别了小学,中学时决定走出校园,经过湖滨公园来到,持有维多利亚式外相的森州图书馆,纯白色的建筑物,围着一群雨树、黄金浴和Tembusu,与绿湖对照,很美。
大学更夸张,小小的图书馆,除了面前的高楼,再来就是一片面向南中国海的沙滩。我偶尔在图书馆待了半天,最喜欢就是独自儿登上高楼,赏月或旭日都好,顶楼让人拥有180度的海框,被风吹伏了心,下楼,赤脚漫步行走那弯弯长长的沙滩,享用晚霞,一直到夜晚。回头望,大学开始点上晚灯,头挂星月,脚挂身影,食堂外的灯提醒我——晚餐来了,当然,我不曾忘记食堂楼上的图书馆是我第二个家,能够顺利完成论文和团队工程有赖于它的精神支援。还有不得不提的是:离开大学的另一端市镇,真实地活着一座气质非凡的图书馆——亚庇市州图书馆。对我来说——它的外形堪称全马最具设计价值的图书馆,圆蛋的建筑结构和阶梯设计深得我心,我发梦也不曾想过马来西亚居然有一座那么优雅别致的图书馆,而且靠海。(后来在电台听见某位DJ分享远在山打根居然活着一栋英式图书馆,椭圆形的双层独立式,楼上楼下落地玻璃仰望整片汪洋大海,孤独地立在悬崖旁,独居在偏远的森林里。我尝试打听下落,最后只是一团谜)

岛屿上的图书馆,与白云蓝海结伴为生,我实在找不出理由为何无法爱上它们。
离开大学,我尝试在几个工作地点设立阅读区,不果,社会大学不眷恋阅读风气,大家一味挣钱,忘了书本。
我终于选择离开了只是为钱盲目打拼的圈子,我知道我的人生应该不仅这样,恐怕呆下去只能压抑自己,伤害内在的自己。不行,我要拯救自己。
人生辗转几回,在我最失落,无助时给自己一个新希望:我决定重游,从熟悉,那一栋纯白色的州图书馆的轮廓,一片陈旧的书海,开始尝试寻找从前的自己。我自小都有嗅书的习惯,越陈旧的古典书的【原味】最真,少了浓郁的药水味,我感觉自己有了一种新的生命力,心灵回荡着平静的熟悉感,我暗自偷笑。
三个月,失去方向感的三个月,我在图书馆消化了过百本的英文经典文学和人文思潮古书,感觉整个人都活在希望,连驾车,偶尔搭巴士都觉得心情愉快。
正值8月,快要面临另一个新的自己,我不想让自己的生日留白。傍晚,我驾车回到小学,那里人去楼空。我隔着一棵椰树,从破烂不堪的铁丝篱笆,窥探昔日的图书馆是否依然建在。然而,眼前的杂草横生包扎了景物,完全不见影踪。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感受时光流逝的落寞。

莫名其妙地,我遇见了芸乐,后来是森特图书馆,再来是哺乳协会的朋友,现在我成立了芙蓉绘本读书会,开始有了专属绘本阅读书柜,再结合私下的教育教养书,文学书籍留待明年再决定。生活开始重新协调,朝九晚五地策划,工作,寻找新资源,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。

香港过去当红艺人黎瑞恩唱了“一人有一个梦想”,人人皆知,红极一时。我想,一个梦想对小孩来说太少了,皆因小孩就是编制梦想的专家啊。不过在梦想尚未成熟,在创意尚未走向一个具体的构思前,我们还得先踏实,当下做个活得真实的梦田农夫。

机会,如一本懂得飞翔的书,它们只懂得飞向懂得他们的心,然后安定地停驻,继续召唤其他的书本,书本和书本就搭建了一栋图书馆。

很自然地,图书馆需要一个看护人,一个与它厮守到老的灵魂。我打算呈交自我推荐书,在上天慎重考量之际,来一个点头之前,考虑把大自然,让那些麻雀、毛毛虫、松鼠、蘑菇、花花草草、昆虫接近这座图书馆。可以的话,也让我的学生,城里的孩子可以在这里过夜,聊天谈书观星赏月都可以。

我知道我很傻,但这也是我活着的方式。

因为我知道,Mr Morris Lessmore比我更傻。